她是阿布·苏富扬之女。提到阿布·苏富扬,他是先知最痛恨的敌人,总是顽硬地捍卫不信道者。然而尽管如此,她的女儿却是最早一批伊斯兰的皈信者之一。乌姆·哈比拜亦跟着丈夫移居阿比西尼亚,然而其夫后来不幸故去,独留她一人于绝望的流亡生活中茕茕无依。

当时留在阿比西尼亚的穆斯林人数并不多,何况他们连自己都无法温饱,自然更无法顾及乌姆·哈比拜的生计。坐困愁城的乌姆·哈比拜因此被迫面临几种抉择:一即成为基督徒,以获取阿比西尼亚基督徒的济助;二则返回其父亲的家门,然而那儿正是反抗伊斯兰的大本营;三则在各个家族之间乞食维生。第一与第二个法子根本不可行,假设她不得不采行第三个方法,她又将使其娘家的族人蒙羞,因为她系出名门,她的娘家是阿拉伯半岛上最富有和高贵的阿拉伯世族。

结果真主完全补偿了乌姆·哈比拜在归信伊斯兰之路上的所有损失和牺牲。当她曾经拥有的东西几被剥夺殆尽,只剩下寡妇之身而悲伤孤独地在众多不同信仰、不同种族的居民环伺下继续流亡时,先知得知其困境,便通过尼格斯国王向其提亲。这等高贵宽大的情怀,正是实践“我派遣你,只为怜悯全世界的人”(《古兰经》21:107)这句话的明证。

而这场婚姻亦使权势显赫的阿布·苏富扬家族与先知的家庭与族人产生关联,他们因而开始重新思考其与先知对立的行为是否具有任何意义。若要仔细追踪这场婚姻的影响力,它之后又间接地将先知与倭马亚这个后来统治穆斯林世界将近一百年的家族衔接在一起。倭马亚氏族曾是对伊斯兰最具敌意的阵营中的一员,但在早期的伊斯兰历史中他们却培养出最知名的战士、行政管理者与政治官员,这也多少要归功于先知与乌姆·哈比拜的婚姻对这一敌对形势的扭转作用。先知再次凭其深厚的胸襟及宽容的精神让他们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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