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些年轻人渴望殉难。他们早已为在白德尔之战中缺席懊恼不已,故亟欲在麦地那境外披上战袍。真主的使者决定采用这群人的意见。尽管当这群年轻人遭到长辈们的警告且开始感到懊丧,而长辈们也将此情况告诉穆罕默德时,先知却答道:“一位先知一旦穿上铠甲,那就不宜再将它脱下来。”[1]
真主的使者决定按照多数人的意愿后,一千名武士即刻出发前往距离麦地那仅数哩之遥、位于麦地那西郊的火山伍侯德。该地势的主要特征为火山前即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然而当他们才只行到半路,伊本·乌拜即带着300名武士回转。[2]这件事发生在开战的前一刻,故立时引发混乱和惶惑,赛俩麦(Salama)与哈里沙(Haritha)部落随即便想跟着退回。所幸最后他们被劝阻下来。
真主的使者和剩下700名装备不全的穆斯林继续前进。他在伍侯德山的山脚下整顿军容,这座山耸立在他们身后,而在他们前方的则是古莱氏大军。敌人可以在唯一的山道上发动突袭。穆罕默德在山道上埋伏了50名弓箭手,由阿布杜拉·伊本·祖白尔(‘Abd Allah ibn Jubayr)指挥。穆罕默德告诉他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也别让任何人离开岗位,并叮嘱道:“即使你看到一群鸟衔着我们的肉飞走,也不要离开这个位置。”[3]
穆斯阿布·伊本·欧盖尔为全军掌旗者;祖拜尔·伊本·阿瓦姆(Zubayr ibn ‘Awwam)负责指挥骑兵;哈姆宰则统领步兵。全军已作好迎战准备。为鼓励圣门弟子们,先知拔出长剑问道:“谁想要拥有这把剑并给予它所应得的作为其回报?”阿布·杜嘉那(Abu Dujana)便问:“什么叫作它所应得的?”先知答道:“拿着它作战直到它折断为止。”于是阿布·杜嘉那接过了这把剑奋力迎敌。[4]而萨阿德·伊本·阿比·宛噶斯与阿布杜拉·伊本·嘉赫须亦祈求真主让他们遇到最顽强的敌兵。身为先知的叔父且有“真主之狮”之称的哈姆宰则在其胸前插上鸵鸟羽毛。事实上他们就是经文中所描述之围绕在先前众先知身旁的圣洁的人们:
有许多先知,曾有些明哲和他们一同作战,那些明哲没有为在主道上所遭遇的艰难而灰心,懈怠,屈服。真主是喜爱坚忍者的。他们没有别的话,只说:“我们的主啊!求你赦宥我们的罪恶,和我们的过失,求你坚定我们的步伐,求你援助我们以对抗不信道的民众。”故真主将今世的报酬和后世优美的报酬赏赐他们,真主是喜爱行善者的。(《古兰经》3:146-148)
穆斯林们在第一阶段中轻易地击败敌军。阿布·杜嘉那挥舞着先知送给他的宝剑深入古莱氏军队的中心。他在那儿与古莱氏指挥官阿布·苏富扬的妻子馨德(Hind)狭路相逢。他试着想杀死她,但“为了不使先知致赠的宝剑为女人的血所玷污”,他饶了她的性命。[5]而阿里杀了敌军的掌旗者塔勒哈·伊本·阿比·塔勒哈(Talha ibn ‘Abi Talha)。所有执掌古莱氏旗帜之人都被阿里、阿西姆·伊本·札毕特(‘Asim ibn Thabit)及祖拜尔·伊本·阿瓦姆所杀。除此,勇于牺牲自己的穆斯林英雄们如哈姆宰、阿里、阿布·杜嘉那、祖拜尔以及米克达德·伊本·阿默尔都奋不顾身地冲入敌军之中杀退他们。
[1] Bukhari, “I’tisam,” 28; Ibn Hisham, 3:68.
[2] Ibn Hisham, 3:68.
[3] Muslim, “Fada’il al-Sahaba,” 128; Ibn Hanbal, 3:123.
[4] Muslim, “Fada’il al-Sahaba,” 128; Ibn Hanbal, 3:123.
[5] Al-Haythami, 6:1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