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精炼的言辞
从先知穆罕默德的风格精简的演讲词,可以发现其智慧的另一个面向。大家要知道:他不但是他同代人的领袖,他也是后来历代信徒的领袖。他被差遣来向社会各种阶层的人演说,对象包括7世纪时的贝都因民族,也包括直到世界末日前的智慧最高且在科学上最有成就的人士。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指证他说的不对。当我们将这些圣训和《古兰经》加以仔细研究之后,才能了解二者间风格和内容的相辅相成。尤有甚者,此二者与科学知识都没有抵触矛盾之处。自从降下《古兰经》之后,上亿的人士从《古兰经》中获得了答案,解决了知识上的问题;也有人获得良方而治愈了精神病症;也有人因《古兰经》的教导而修身修心,端正品行,在各地社会上成为楷模。
真主使者循循善诱的说话具有迷人的说服力,成功地开导了他的圣门弟子,不但启发其智慧,在精神上更增加了他们虔诚的信仰。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论同样也影响了后代无数的学者、科学家、《古兰经》注释家、圣训研究者、伊斯兰法理学家、精神领袖、科学和人文学专家等。这些人中大半都不是阿拉伯人,然而却都以《古兰经》和圣训作为学术研究的基本重要资料。
即便今日,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论仍然足以令人们自我改造并且归顺伊斯兰。先知自己也承认真主赐给他的这份天赋,并且强调这份天赋说:“我是穆罕默德,我是一个未受过教育的先知。在我之后不会再有先知出现。真主赐给我的天赋能力是:说话精简,意义明确。”[1]又说:“啊!同胞们!简短精确的说话,对于一切事务给予最后裁定,这是真主赐给我的殊荣。”[2]
传说夜莺的歌声是代表植物花草向养育万物之真主的感恩致谢。同样的,真主的使者在人间“花园”里“吟唱”着对真主的赞颂,同时也用他的迷人“歌声”来宣扬真主的诫命。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论压倒群芳,使得人们心花怒放。而先知穆罕默德的演讲让信徒们的心灵获得净化并因感受到圣洁高亢的气氛而振奋。真主使者之嘉言懿行揭开了大自然的面纱,以真主的言语为这本“宇宙宝典”润色装饰。
许多有名的修辞学家、演说家及大诗人皆乐于聆听先知的演讲,并从中获得极大益处。成千上万的文人奉献一生的时间致力于钻研先知穆罕默德的圣训,并编纂无数文集。许多思想家和学者亦如饥似渴地从中汲饮“生命之泉”。从下面这首诗即可看出《古兰经》中词藻的优美及其包罗万象的宏大:
只要把面纱打开露出真面目,
几乎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纯洁的。
只有真主的使者的言词,
长保清新纯净,
犹待人们钻研其深意。
真主的使者是未受过教育的人,因此未曾受到当代文风影响。然他天性善良,悟性慧黠,品德纯朴;也唯有他才有资格接受天启经典。先知的心智是专门承载天经的。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由天经投射出来的光辉,亦是先知的象征。而先知的心智像一只光亮通透的水晶杯,注满了清纯的甘泉。当《古兰经》融入水中时,维持初始纯净的水即一滴一滴地渗漏出来,此即先知的言词。
天启经典的主体是《古兰经》。这也是伊斯兰法律的主要法源。《古兰经》对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都降有指示,然而也还留下了很多问题待先知穆罕默德来处理。这就表示还需要第二种形式的指导,这包括感召、经文的解释、澄清经文的涵意,以及制定伊斯兰行为的原则等。以上种种加上先知每天的言行纪录,就成为伊斯兰法的第二个法源:“圣训”。这部分留待后文讨论。
依照不同的时代与环境,每位先知都带来一些不同的奇迹。穆萨的奇迹是法术,因为那个时代法术最为流行。尔撒的奇迹是医术,因为那时代的医药十分匮乏,颇为需要。穆罕默德的那个时代,在阿拉伯盛行四件事:文采动人、诗歌、演说、占卜预言等。《古兰经》颁降之后,经文中诗词声韵之优雅,内容之丰富,所有阿拉伯的大文豪大诗人等都无法挑战《古兰经》的风采。而穆罕默德的演讲词精简又具说服力,而且在各方面的知识,包括天文学及预言等,也都无人能望其项背。
先知本质是普世通行的,而且将一直长存人间直到世界末日。因此未来也不会有人能够超越先知穆罕默德的雄辩和演说才华。而《古兰经》经文的菁华与先知穆罕默德言论的菁华早已超越世界上所有的文章。其不朽的优越荟萃,将随着时间的增长,因人们发掘出更深的意理而显得更富有活力。《古兰经》经文和圣训皆是超凡独特的作品,内涵丰富广博深奥,上千万的贤达文士埋头苦读以求寻找真主的神圣知识,期能充分认知真主的特性、本质和美好的尊称所赋有的真正意义等。而那个不可预见的世界(包括天使、精灵、后世、天园和火狱等)的面纱亦是由他们揭开。
又,《古兰经》和圣训就像两个取之不尽的纯洁知识之泉。无数的伊斯兰法理学家、《古兰经》诠释家、圣训学学者、历史学家、科学家、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等等都在致力研究。《古兰经》和圣训曾经启发了几十亿的人,指示他们如何礼拜、封斋、济贫(缴天课)和朝觐。甚至也包括了生活细节:要怎样吃、怎样喝、怎样说话等。总而言之,《古兰经》和圣训指导人们生活中的各种行为,使其有所依归。
[1] Al-Hindi,11:412.
[2]同上注，1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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