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教育家是否卓越取决于他(她)的理想之伟大程度,以及其聆听者数量与质量的规模。先知穆罕默德去世前,其派遣的许多指导者与精神导师即已遍及东至伊朗、西达埃及、南抵也门、北到高加索的广大幅员,他们到处传递从先知那里听来的讯息。而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文化传统与社会习俗各异的不同民族(如波斯人和都兰人、中国人和印度人、俄罗斯人与阿比西尼亚人、阿拉伯人和一些欧洲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归附伊斯兰。实际上,一位教育家的不凡之处还取决于他(她)所指示的原则的可持续性。世人接受伊斯兰并奉行先知的原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在真主的意志与权力下,绝大多数的人们不久都将向伊斯兰敞开怀抱。

我们应该记得使者是现身于什么样的环境中。那是一群野蛮未开化的人们,他们酗酒、赌博、恬不知耻地沉溺于淫乱中;娼妓不受法律约束,娼馆妓院公然地帜以旌旗。如此极尽猥亵与卑劣之能事,使男人羞于被称作男人。除此,相互争战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没有人有办法将他们统一成一个壮大的国家。你可以在当时的阿拉伯地区找到任何邪恶的事物。然而,先知却将这些邪曲歪风连根拔除,取而代之的是具有深厚底质的价值观与美德,他的族人也从此摇身一变,成了文明世界的领袖与老师。

即便今日我们都不能到达那些族人的境界。关于这点连西方的许多学人如以撒·泰勒(Isaac Taylor)[1]、罗伯·布里佛特(Robert Briffault)、约翰·戴芬波尔特(John Davenport)、皮克塔(M. Pickhtal)、拜勒(P. Bayle)及拉马尔廷(Lamartine)等人都深表赞同。[2]

真主是从无生命的物质创造生命体,他赋予泥土、石块生命;而先知则将“石块、泥土、煤炭、红铜”提炼成“黄金和钻石”。看一看阿布·伯克尔、欧麦尔、奥斯曼、阿里、哈立德、欧格白·伊本·纳菲(‘Uqba ibn Nafi’)、塔里克·伊本·济雅德(Tariq ibn Ziyad)、阿布·哈尼法(Abu Hanifa,哈乃菲教法学派创立者)、伊玛目沙斐仪(Imam al-Shafi’i,沙斐仪法学派创立者)、巴亚齐德·比斯塔米(Bayazid al-Bistami)、穆哈伊丁·伊本·阿拉比、阿布·莱哈尼·比鲁尼(Abu alRayhan al-Biruni)、宰赫拉威(Zahrawi)及其他不可胜数的例子,他们全部都是由先知这所学校里培养的。使者绝不容许人类的才华发展受到扼阻,相反,他鼓励人们进取发展,并以非凡的胜任能力取代自身的弱点。正如一位大思想家所回顾的:

欧麦尔在皈依伊斯兰前早已展露其成为伟人的潜能。他在皈依后成为一位强而有力但不失温和的男人,有时甚至连踩死一只蚂蚁或杀死一只蚱蜢都不愿意。而这正是其慈悯、敏感、熟知公正与管理的写照。他曾说道:“如果一只绵羊因为走上断桥而掉入底格里斯河中,真主亦将为此事质问我。”

尽管我们拥有现代化设备并每天召集会议为此奔忙,但我们仍无法戒除像抽烟这样的恶习。又尽管医药学已研究出吸烟会导致喉咙、食道、气管与肺部等各处的癌症,然而人们仍执迷不悟地继续抽烟。反观使者,他却革除了无数根深柢固的恶习,改以可敬的美德善行填补它们。人们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惊呼:“真主啊!追随他的人甚至已比天使更加优异。”当那些人散发着光辉平安渡过架在火狱上的悬桥时,即使是天使也会心怀敬畏地问道:“他们到底是先知还是天使啊?”而其实他们既非先知也不是天使;他们只是在先知穆罕默德的国度中受过教育的人们。

先知穆罕默德对每个人都抱持神圣的观点。他开启他们的心理与精神潜能并使其得到充分发展,从而使他的族人从浊秽中蝉蜕而出,化身为美德模范。先知评估个人潜能的真知灼见可谓其先知特质的另一明证。


[1]以撒•泰勒曾于英格兰宗教会议上讲述伊斯兰如何影响皈信者:伊斯兰中千叮万嘱的美德包括节制、清洁、纯正、公义、坚毅、果敢、慈悯、殷勤待人、诚实及顺从……伊斯兰宣扬的是一种真实可行的兄弟情谊及所有穆斯林的一律平等。奴隶制度并非伊斯兰的定制;而一夫多妻是一更棘手的问题。穆萨(摩西)不曾禁止多妻,达伍德(大卫)即为一夫多妻制的实行者,《新约》里也从未明言禁止。正是穆罕默德为不受控制的多妻制度设下了限制,与其说这是一条规定,还不如说是一条特例……。(Ezzati,1978)

[2]拉马尔廷曾提出一个问题作为例证:既是哲人、演说家、传道者、立法者、武士、思想的征服者、理性教条与崇拜无形主宰之宗教的重建者;又是大地上二十个的国家与一个精神王国的创建者,这个人就是穆罕默德。如果人类的伟大程度有测量标准的话,我们不禁会问:还有比他更伟大的人吗?(Historie de la Turquie, 2:276-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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