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先贤的理解

受伊斯兰所熏陶的那些伟大的真正的导师中没有一个人是只按照吉哈德的两个层面中的单一层面来理解吉哈德的。他们对于传播真理、阐释真理从不落后,哪怕他们深陷囹圄。同样,他们也没有松懈于与安拉保持紧密的联系,没有疏忽于对心灵的关注,尽管他们工作的领域延伸得很广也罢。甚至于在这一领域所有流溢到他们身上的,最终都成为了完善他们的认知和真知的清泉的一部分。他们长久地在沉浸在神圣之完善的感觉之中,祈求着安拉无时无刻地临近他们、监察他们,他们则用善功临近着安拉——直至养主成为他们用以观看的“眼”、用以行动的“手”……所以安拉赐福于他们直至他们中每一个都超过普通人千百倍。

 

(7)我们当下的义务

当下,我们人类如果想要真正地、按照自己所喜悦的方式为安拉的道路而奋斗——这正是我们所应该做的——那么,我们在向他人宣传真理的时候就应该严格地监督自己,严苛地审查自己的初衷。否则,就很有可能会变成自欺欺人,一旦如此,我们的工作对于我们自身就毫无裨益,同时对于他人也毫无益济。

一个真正虔诚,具有生命灵魂的奋斗者应该是放弃安拉之外的一切,只选择安拉的奋斗者。因此,他的奋斗将硕果累累,生生不息。他不应该选择给他人灌输繁冗驳杂的信息,而是应该稳固人们内心和大脑当中的虔诚、善念、内在的自我反省精神和作为一个有心之人的意识觉醒。他应该在他们的心灵和脑海中注入虔诚、善举、自我清算和让他们去感受他们的心灵。

吉哈德是打开内在和外在世界的标尺,其中包含着自我的完善以及启发引导他人走向完善。人类的自我完善就是大吉哈德,启发引导他人走向完善就小吉哈德。当二者缺少其中一个时,吉哈德的实际意义就没有了。只抓住其中一项,最终要么滋生贫穷、屈辱和卑贱,要么就衍生仇恨和恐怖行径。我们在期待着先知穆罕默德式的精神产生,而这种精神只能通过谨遵先知对吉哈德的这一处理才能实现。

那些千方百计设法去拯救他人,就像他们千方百计去拯救自身一样,这样的人,他们是多么幸福啊!那些投身拯救他人大业却不忘检视自身的人,他们是多么幸福啊!

吉哈德这项工作会一直持续直到复生日成立。因为哪怕我们在拯救人类中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免不了会有一些否认者依然坚持否认——而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持续不断的奋斗。因为我们承担着向全人类宣传我们伟大的养主的使命。如果有人阻碍我们宣传,或者想要使我们远离这一神圣的事业,那么,我们无路可逃,无法奢求在单纯的物质层面的奋斗中来避难。我们必须要在精神和物质这两个层面的奋斗中都取得胜利。若不然,我们将会失去生命真谛和宗旨,活得就像普通人一样。在过去的某些时期,我们的先辈们为此奉献了他们的生命:当“十字军”想要侵犯先辈们所承担的这项人道主义意义时,他们消除了这些反抗的力量。而这就是我们的先辈们驰骋疆场、深入战线的意义和内涵所在。

他们除了传达绝无其他目的,他们的反抗也绝不是喜欢占据、统治某些地区,而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宣扬安拉的言词”,他们唯一关心的事就是真正地把“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传向五湖四海,而不至于留有那仍没被信仰的光亮照耀的污点。而他们,就好像是他们的时代站在高耸的宣礼塔上的宣礼员一样,大声地念诵着“宣礼词”,将信仰之声向五湖四海宣扬。“万物非主,唯有安拉”这句言词,通过战场金鼓连天和刀光剑影从这个稳麦的宣礼塔上铿锵置地、响彻四方,没有哪一天我们是为了征服或统治他人而战。苏丹穆罕默德·法提赫和类似他这样的人在奥斯曼帝国的宣礼塔上所高声诵念的宣礼声传到了最远的黑暗世界。然后,这些声音所携带的“万物非主,唯有安拉”这一“信仰之光亮”就照亮了那方黑暗的世界。直到今天,我们还能见到从贝尔格莱德(欧洲塞尔维亚的首都)的森林到喜马拉雅山山脚这一广阔地域都有人响应这一号召,有人传诵这一至高的宣礼词,甚至哪怕从波涛汹涌的海洋,我们也能听到它的回音。

吉哈德不会停止,直至末日降临,以便照亮世界上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以便把安拉的使者的光亮带到每一寸土地,以便以《古兰经》之光明照耀天涯海角。信士们同样也会继续进行物质层面的奋斗,以便落实代治者的职责,在各个国家、群体之间建立平衡稳定的体系,以便达成《古兰经》中所赋予的美名“中正的稳麦”。

作为一个稳麦,我们肩负着获取这一崇高地位的使命,而这也正是我们唯一的目的。因为安拉说:“就这样,我是你们成为一个中正的民族,以便你们见证世人。”(黄牛章:143节)

这节经文的意思是:我(指我们的养主安拉)使你们成为在各国事务当中的恪守中正者,各民族群体之中平衡稳定的标杆和端庄正道的见证者。安拉号召我们攀上喜马拉雅山的山巅,到达“希拉山(先知接受启示时修行的山洞)”的顶峰,以便我们能够在精神层面共享先知当时所感知到的。他号召我们要完善自我,完善我们被赋予的天性。而我们所扮演的角色要么是心怀决心,努力进步,最后登上高峰;要么就拖拖沓沓或满足于现状而止步不前,然后跌入深渊,被践踏在世人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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