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吉哈德是一种崇高的意识

对于信士而言最重要的意识就是时刻意识到吉哈德的重要性;没有这种意识的人犹如死人一样。甚至他和墓碑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它就是死人的标志。仁慈的养主也不会用仁慈的眼光去看他;因为他没有承诺自己把安拉的尊名传至四方,没有把传达作为他奋斗的方向。这样的人与没有生命的东西有何区别;因为人类获得生命的气息是按照他所具备的吉哈德精神而定,因为只有通过吉哈德他才能给自己、给家人、给他的民族带来生命力,保护他们免遭灭亡。是的,真正的生活只有通过吉哈德才能实现;人类所行走的最智慧、最伟大、最崇高、收益最多的步伐就是朝着吉哈德的方向而行的步伐。

包含了伟大改革的先知的特性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造就了一个不怕牺牲,坚守真理的集体。它保持着生机和活力……这是一个永远以吉哈德为前提思想的集体,甚而通过这个媒介揭示了终极永恒的奥秘,他们将永垂不朽;他们为传播信仰跨越了所有障碍和灾难后,因为他们付出的伟大牺牲,他们的善薄不会收起,直到末日成立。是的,尽管他们已经离开尘世,但我们前后的所有世世代代人将永记他们为我们作出的功勋和恩情。

在人类信仰后世的状态下,吉哈德将成为他崇高的思想、目标和完美的保障。尊贵的圣门弟子们所培养的意识就是这种意识、理解和认知。你看到他们争先的参加到“白德尔”战役中,为了能显出一定身高,没有达到参战标准的儿童为了能参战踮起他们的脚趾站立,那些因为年龄小而不能参战的人也悲痛欲绝;[1]因为他们说:使者为什么让我们与妇女待在一起?吉哈德难道不是男子的工作吗?为什么我们像女子一样一直待在家里?这个蒙受安拉眷顾的群体本着这崇高的意识奔向于“白德尔”战役,奔向改变人类历程的吉哈德;因为曾经,甚至现在吉哈德的事情依然限于劝化和传达。

但是,当否认者进攻信士的时候,先知得知了“古莱士”人的行军路线,为了阻止他们的商队,使者与人们做了协商,告诉了他们“古莱士”人的行军路线。人后艾卜拜克尔站了起来,他说:太好了;然后欧麦尔站了起来说:太好了;最后密格达德·本·阿穆尔站起来说:安拉的使者啊!你执行安拉命令给你的吧!我们与你同在。以安拉发誓,我们绝不会像以色列的后裔对穆萨说的那样对你说:“你和你的养主去作战吧!我们就坐在这里。”(宴席章—24节)而我们说:你和你的养主去作战吧!我们也同你两一同作战,以真理派遣你的主发誓,假如你带着我们奔赴“白勒凯阿玛德”——阿比西尼亚城市之一——我们也会为了保护它同你共奋战。安拉的使者说:好!然后使者祈求安拉赐福于它。然后使者说:人们啊!——这里指的是辅士,因为他们当时是最多的——你们给我推荐吧!赛义德·本·麦阿孜对使者说:以安拉发誓,安拉的使者啊!显然你是要我们的。使者说:是的!麦阿孜说:我们信仰你,相信你,我们见证你所带来的就是真理,我们对你信守承诺,言听计从。安拉的使者啊!你任意的执行吧!以派遣你的主发誓,如果大海出现在我们面前,它会因为我们同你在一起而震动。我们中任何人都不会落伍,我们也不害怕相遇明天的敌人,我们一定做到在战场上坚忍,完美的去面见安拉。愿你奉命而出,安拉已为你创造了另外的事物,你看看安拉为你创造的吧!你执行吧!你接续或者隔断你所意欲者的绳索,你仇恨或者和好你所意欲者。你任意的拿去我们的财产吧……安拉的使者因“赛义德”的话而感到高兴,顿时激情澎湃,然后他说:“你们伴随着安拉给你们的节庆出发吧!你们高兴吧!安拉确已许诺了我‘两伙人’的一伙,以安拉发誓,我确已看到了敌人的拜倒之地。”[2]曾经尊贵的圣门弟子激情澎湃,甚至那些由于穆斯林的到来而逃跑到麦加的否认者说到:“他们给了我们一阵痛击。我们相信了他们,然后我们顺从了他们,他们曾经给了我们致命的伤害。”[3]

是的,吉哈德是安拉的命令,是一种责任,它将延续崇正的伊斯兰的权威,拯救穆斯林脱离凌辱;让他们有尊严的生活。如果伊斯兰社会没有一伙人来完成《古兰经》所命令的这一项任务,[4]那么伊斯兰的生息将荡然无存。哪怕还有个体的伊斯兰生息,那也只不过是无系统无组织的碎片。当穆斯林放弃这一任务时,他们将回到从前那样蒙受屈辱,即使他们飞跃了浩瀚的太空,遨游于星球也罢。他们所达到的这些进步,科技,工业也不能拯救他们脱离深渊。吉哈德是社区主命,它也是每个个体的个人主命,如果他没有完成它,它就像今天我们这个时代一样完全被忽略的话,每个人都将在安拉面前受到询问。

国家同样也应该从事正规的吉哈德。军队在有些情况下应该亲自立行吉哈德的责任,在另一些情况下应该与内政安全部一起执行,它俩共同抵抗内外的入侵者。一个具备军事的民族的吉哈德是涵盖整个世界的;一个奋斗的民族是维持国家之间平衡的要素,清高的安拉确已把这伟大的任务委托给了它。

若一个民族要想成为大地上维护平衡的要素,军队必须要对这一神圣的职责有一定的认知度。如果大地上没有任去完成这一职责,那么大地依然是紊乱的不定的。

自二三世纪以来,令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信士在建立平衡时成为了掌权者掌中玩物,他们在建立世界平衡中发挥不了他们的作用。清真寺成为了穷人和低贱者的容身之所,他们的一角成为了冷血动物的巢穴,学校变为教受西方物质主义文化学科。(经院哲学)甚至他们在其中过夜,解决他们的需求,就好像他们处于中世纪的走廊一样。没有时代认知的他们又怎么能承担起建立国际平衡的重任?

我认为,只要信士在技能的赛场上没有超越他们的时代,生活中没有圣门弟子那样充满热情和精神,没有像再传弟子那样通过功修和服从来与安拉保持联系的话,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假借伊斯兰的名义;这是因为他没有生活在他的时代水平上,他不会用这个时代的良方解决他的问题和疾病,更不能假借伊斯兰的名义去做任何事情。

每一个享有伊斯兰光荣的“稳麦”或者个体都必须时刻准备奉行这一伟大的职责——吉哈德,而那些自身中没有这种责任意识的人是不会获得伊斯兰的这种荣耀的。吉哈德确是一件集体都应为之付出一切的重大任务和责任,要像守卫边疆那样重视它;本着这种守卫的精神,不眠的眼睛,“稳麦”就可以摆脱周围的危险,阻止来自内外敌人精神和物质的攻击。在这光荣的任务中付出的分分秒秒就像数年、数时代一样,他们是多么的幸福。他们虽在今世,但将获得永恒的定所;因为他们为这一项任务付出了他们的一生,他们的吃喝拉撒睡成为了安拉接受的功修,他们将为此受到报酬。

众所周知,善和美分为两部分:本质的美和非本质的美。本质的美就是其本身就是美的,至于本身不是美的,但结果是美好的,它就是非本质的美。吉哈德属于第二种范围,即:吉哈德本身不是美好的;因为其中包含了战争和毁灭。但是吉哈德之所以是善的;是因为它是通往善的媒介,比如:吉哈德是宣扬安拉言词的媒介,使信士能够控制大地上所有事物的平衡发展,抵制侵犯伊斯兰和穆斯林的敌人,做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关注弱势群体。从这些方面来看,吉哈德属于善的一面。由此可以这么说:吉哈德的美和善是以宣扬安拉言词为条件。

是的,奋斗的信士他能驾驭战马,驾驶飞机,操作坦克,使用火箭……但是他利用这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宣扬安拉的言词。是的,信士所奉命执行的就是这样的吉哈德,如果它不是为了安拉的喜悦,而是为了杀人流血或者其他的名义,那么它不属于吉哈德。使者清楚的在两位伊玛目——布哈里和穆斯林——所传述的他的圣训中说明了什么是真正的吉哈德,他说:“谁作战是为了让安拉的言词成为至高无上,那么,他是为安拉而奋斗。”[5]那么,反过来理解就是:谁不是为了宣扬安拉的言词而作战,而是为了让自己名扬四海,那么,他与吉哈德没有丝毫的关系,他这样做反而使它失去了它的善和美。是的,真正的吉哈德就是为了宣扬安拉的言词,真正的奋斗者就是为了宣扬安拉的言词而奋斗,并且还大地一片光明。冲出荒野,翻阅山川和森林,当他到达大洋,就像“阿各拜·本·纳菲尔”说的那样,他会说:“我的养主啊!要不是没有这个大海的话,我一定会为了你的道路而奋斗,继续前往一些国家。”[6]假如他们把他单独的放在遥远的岛屿,他也会在另一个远方寻找宣扬安拉的言词的方法。也许他会像精灵和一些恶人传达安拉的言词,正如使者说:“吉哈德将持续到末日。”[7]

解放麦加之后,一个人来到使者跟前问道:安拉的使者啊!我想要迁徙,然后使者回答他道;“解放之后没有迁徙,但是有吉哈德和举意。”[8]在解放麦加之前,迁徙具有特殊含义;当时指的就是吉哈德,至于在解放之后,迁徙确已达到了吉哈德方面另一种境界,即迁徙从它作为迁移来说,不能把它当做吉哈德,但是它是通过吉哈德来实现的。

迁徙不能当做吉哈德指的就是,一个人可以为了吉哈德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甚至信士可以在他所处的地方进行奋斗,比如每个人把他周围的东西变成一个茂盛的公园,或者美丽的园圃。当事情需要这样时,毫无怀疑,他应该为此而准备,去完成它。

脚注:

[1]参见:海伊萨米的《圣训增补大全》的第6卷,第69页;穆罕默德•伊勒亚斯•坎迪拉维的《圣门弟子的生活面貌》第2卷,第93到94页。

[2]白海基的《圣品之明证》第3卷,第107页;伊本•希夏姆的《先知传记》第2卷,第266页到267页;伊本•卡西尔的简本《古兰经经注》第3卷,第555页。

[3]塔巴里的《古兰经经注解明大全》第9卷,第197到205页。

[4]参见:《仪姆兰的家属章》第104节。

[5] 《布哈里圣训实录》的《知识》篇,第45段圣训;《穆斯林圣训实录》的《为官之道》篇,第149到151段圣训;《艾布•达吾德圣训集》的《吉哈德》篇,第26段圣训。

[6]伊本•艾西尔的《历史大全》第4卷,第106页。

[7]海伊萨米的《圣训增补大全》第5卷,第106页。

[8] 《布哈里圣训实录》的《吉哈德》篇,第27段圣训;《穆斯林圣训实录》的《为官之道》篇,第85段圣训;艾布•达吾德圣训集》的《吉哈德》篇,第2段圣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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