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游与奔走之思(1)

那些达到了这一巅峰的灵魂,他们在环游之时所履行的拜功,就像感恩的叩头一样。谁喝了赞穆赞穆水,就好像喝了天堂里多福的考赛尔泉,又像那满饮接续之水的人。

假若我们按照苏菲的表达将环游天房比作是一段“主道之旅(al-Sayr fi Allah)”[1]——这一概念通常指的是围绕着吉庆的感觉而游历,努力尝试更深入地寻访内心——那么,在不同地方(赛法和麦尔沃)之间奔走的往与返,则可以被解释为“向主之旅(al-Sayr ila Allah)”[2]和“由主之旅(al-Sayr min Allah)”[3]的含义,而这正是众生造化升华直至近于主前,然后又返回被造的旅程。是的,在赛法和麦尔沃之间奔走的人们,就像生活在这种感觉的洪流之中。

他们生活在恳求、需求、祈祷和求援的感觉之中,生活在诗意、紧密联系的乐感和“病痛”之中。就像他们丝毫不会松懈地追捕着极其重要的东西。人们一直奔走着,一直奔走着,直至那些朝他们奔来的东西全都显现。这些在奔走之中显现出来的痕迹、影响和标志使人们所受的影响更加明显,激发人们的感觉和情感,直至胸中情不自禁地吟唱出这样的诗歌:

看啊,看这可怜人的情状!

他奴仆般地爱着他所爱之人的一根头发!

每当他把手浸入爱的甜蜜,

干渴……于是讨要水……

人们围绕着这些诗句咕哝着,就像在围绕着天房环游。

在奔走中,想象常常与事实混在了一起。于是人们有时看起来像被深邃的沉默卷过;有时则倾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有时又仿佛是被驱赶到后世清算的秤盘一般;有时则是向着天堂里多福的“考赛尔泉”飞奔……


[1] 苏菲术语,指修行之人的旅途(al-Sayr)中第二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向主之旅(al-Sayr ila Allah)”,由神圣行为彰显的境界开始参悟之旅,历经神圣尊名彰显的境界,直至巅峰“自我寂灭,浑化(al-Fana fi Allah)”,是由分至合的阶段。第二阶段即是“主道之旅(al-Sayr fi Allah)”,以“浑化”为初始,将自身人的属性卸去,装点上《古兰经》的道德和“真主之美德”,直至“与主同在(al-Baqa bi Allah)”,是合的阶段。第三阶段是“顺主之旅(al-Sayr ma’ Allah)”,是分合相结合的阶段。第四阶段(最后一个阶段)是“由主之旅(al-Sayr an Allah / al-Sayr min Allah)”,即经历了之前由多元到认主独一的旅途之后,此阶段中修行之人,由认主独一境界而参悟多元丰富、包罗万象的阶段。

[2]苏菲术语,指修行之人的旅途(al-Sayr)中第一个阶段,由神圣行为彰显的境界开始参悟之旅,历经神圣尊名彰显的境界,直至巅峰“自我寂灭,浑化(al-Fana fi Allah)”,是由分至合的阶段。

[3]苏菲术语,指修行之人的旅途(al-Sayr)中第四阶段(最后一个阶段),“由主之旅(al-Sayr an Allah / al-Sayr min Allah)”,即经历了之前由多元到认主独一的旅途之后,此阶段中修行之人,由认主独一境界而参悟多元丰富、包罗万象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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