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信士因“吉哈德”而团结一致

的确,物质和精神方面的“吉哈德”是伊斯兰生命的最大动力和宪法。如果“吉哈德”的精神在信士中荡然无存,那么,他对待信仰和伊斯兰的激情也将日渐熄灭,包围他的将是来自各个方向的罪恶,甚至罪恶的火焰将把他焚烧。然后每一种罪恶又将滋生另一种罪恶,最后突然发现他们的房子、店铺、街道、市场变成了灾难和罪恶之源,以至于他们无能面对这些令人恐惧的事情。面对罪恶的发生,他们更是木不仁。

同样,对吉哈德没有了渴望时,灵感的吉庆自然从心中消失,自然就不会渴望去认识神圣的宗旨;因为心灵与它渐行渐远,它不再是神圣灵感的下榻处,所以,他们难以认识神圣的奥秘,他们的白天就像黑夜;因为安拉只把灵现和揭秘恩赐在那些承担吉哈德使命者的心上,以及宣扬安拉言辞者的心上,那么,这些人不会把他们所生活的社会搞成一片废墟。

如果通过旨在社会生活中宣扬安拉言辞的吉哈德作为资本,把个人、家庭、社会做到完善;如果信士把重要的事情提前,同时奔走于一个又一个的乡村和城镇,向人们传达安拉的号召,这样的话,安拉将为此而复兴这个社会。至于缺失这些精神和渴望的社会,它迟早会毁在这些人的手里,也许今天,也许明天,而明天对于思考它的人来说确是临近的。历史为你们见证了有多少达官显贵之人,当他们放弃吉哈德时,最后变成了低贱无耻之徒,有多少家财万贯之人最后穷困潦倒。头戴王冠的那些人,在时日变更后,变成为了下流之辈,成为了人们用来亲吻脚的一种工具。我们为他们讽诵到“他们放弃若干园圃和泉源,庄稼和美宅,以及他们所享受的福泽。”(烟雾章-25-27节)也许有这么一天,有人也会给我们诵读这节经文,祈求安拉保护!

“法提哈”确已被宣读给“伍麦叶王朝”、“阿拔斯王朝”、“塞尔柱王朝”和奥斯曼帝国的亡灵,面对西方的挑战,如果我们不想把伊斯兰最后的堡垒——安纳托利亚变成颂念“法提哈”的坟墓的话,那么,我们必须要远离那种死寂般的生活状态,即我们要成为人类生活典范的一个生命体。

我们所获得的一切尊严都源自于对安拉教门的尊重;我们在安拉面前的分量和处境取决于安拉伟大的尊名在我们的心中是否有所分量,如果我们轻视了传达和宣教的使命,并且放弃时,那么,在安拉跟前我们分文不值,没有丝毫尊严,随之面临的将是灭亡。

如果你们想要尊严的活着,就应该把安拉的尊名放在你们的内心深处,把它当做生命的宗旨,排除生活中,甚至空想里与安拉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你们齐声这样表示:如果我活着不能喜爱安拉,不能传达他的号召,不能践行他的命令,那么,后世的暂避之所——坟墓对我来说比活着更好。如果我怀有一颗不为安拉的灵现而打开的心,也不会清除其污垢,那么死去对于我来说更好。你们应全体奔向于在“稳麦”的心中复活这崇高的思想情感,试着在这个价值观缺失的社会中,让社会立足于它的双脚之上,这样,你们的养主就会拯救,使你们摆脱成为一群就像迷失方向的人。

通过对今后两世地衡量,信士知道什么是应该优先对待,以及如何优先对待的东西。他的直觉会告诉他后世的重要性,它优先于将要腐朽的今世。所以,信士永远把安拉的事物优先于今世的事物。根据这些比较,信士不会因为一件没有价值的事情而不为永恒的事情牺牲,不然,他会根据暂住今世的价值观来关注今世,根据将永居后世的价值观来看待后世,他不会像犹太人那样过分地牵挂今世,也不会像基督教那样轻待今世。

对于世俗事物,信士则把屈服于它看做是后世遭受凌辱的主要原因,因为把今世当做最大目标,当做工作全部的那些人从今世中其实是一无所获,更何况他们还荒废了后世。害怕死亡的人不能品尝生命的甜美,在战场中面对敌人而丧失理智、在征途中逃跑、贪生怕死之人也和他们一样品尝不到生命的甜美,或者他对生命和生活焦虑不安,在逃避吉哈德领域后找到了解忧之方,但他已失去了生命和生活的真谛;甚至是那个远离世俗、放弃吉哈德独自缩卷于修道院人,他也失去了从事功修的真正意义,他们失去了目标,本末倒置,终将失去一切。而具有崇高目标的那些人,他们旨于建设这个璀璨的宇宙,今世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渺小,他们拒绝接受世界有两个统治者,而是他们在自身中发现了一种维护世界的责任,然后他们一生都带着一种维护世界的思想生活着。

那些把死后生活看得比今世生活更重要的人确已发现了永恒的奥秘,他们也找到了一条通往永恒生活的道路。而那些被今世及今世浮华所迷惑的人,他们用尽全力牢牢地抓住它,放弃命人行善止人作恶,疏忽了在这些方面所承担的使命。这些人不仅毁了自己,还毁了这个“稳麦”,并且留下了孤独无助、彷徨失措的下一代。

信士的吉哈德有助于弥补这些不良的后果,是的,一切街巷因信士的吉哈德被点亮,只有通过信士的吉哈德才能把使今世淹没于血海中的混乱和恐怖主义消除。人类的和平与幸福只有通过信士的吉哈德才能稳定于大地之上。

真正的信士就是朝着崇高目标进发的人。也许他会到达目地,或者不能到达,但他在这两种状态下都会获得神圣慈爱地眷顾。他们在复生日将与清廉的幸福者——那些决心于宣教道路并紧抓宽大慈爱之门的人——在一起。

我们不该忘记的一点是:对信士而言,他要做的是行走在真理的道路上,并且坚定真理,而并不一定每次都会获得必然的结果。每个到达了目标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到达,只不过每个人都在为达到目的而不停地努力着。在这条路上只有安拉意欲使其获得他喜悦的人才会容易的得到安拉的喜悦。

是的,如果战士奥斯曼的心灵为之跳动,为之忧虑多年,那么,它确已通过其子孙的手而实现了。前前后后的国王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源自于从中产生的成果,这一成果在安拉看来同样有价值,同样重要。他们的一切工作都算为吉哈德。所有与他们共同参与吉哈德的那些人都将被记录在吉哈德们的册本中;每一个骑着骏马、预备马匹、携带弓箭、整装奔向非穆斯林国家,为了宣传伊斯兰的人都将被记录在吉哈德们的册本当中,他们与战场上的将军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和那些把巴林纳入自己的统治版图,然后成为大地上的平衡要素,甚至钱币上刻着他名字的人一样;因为他们每一个人追求和奋斗的是同一个真理。

那些不怕牺牲的人将把世界建设成爱的大花园,即安宁的基础和源泉,是广包世人的和平中心。在建设类似这样的世界时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是神圣的,在这条道路中所确立的每一个目标——尽管很小也罢——都是伟大的。如果你们能走一步,那就在你们烟气之前走完它。为了伟大的养主使你们变得尊贵,升高你们的品级,你们当争先在尊贵的天使保护下走向安拉,哪怕你们在奋斗的过程中死去,那你们同样获得了成功。是的,安拉不会作废介子之大的善功。你们思考一下安拉这句话的含义吧:“谁为主道而迁徙,谁在大地上发现许多出路和丰富的财源。谁从家中走出,欲迁至安拉和使者那里,而途中死亡,安拉必报酬谁。安拉是至赦的,是至慈的。(妇女章-100节)

也许这一节尊贵经文的降示背景可以阐明一切:

心中曾经燃烧着信仰安拉的烈火,在麦地那时,人们成群结队或单独的来到了这个神圣源泉,因此,心灵之间的隔阂已经融化。在光辉的麦地那,所有人都来访问亲爱的先知,甚至先前的敌人成为了互相之间的朋友和盟友;他们中就有“准戴布·本·端穆莱,他说:我必须去麦地……他偷偷的从否认者眼皮底下溜出,朝着麦地那走去。他从远处就闻到了麦地那的芳香,但是他害了严重的疾病,使他没能去成,没能到达目的。当他感觉自己将要死去时,他伤心的把手伸向天空说到:主啊!你伸出你的一只“手”,先知的一只手,我要像先知向你结约一样向你结约。然后他在到达麦地那之前就归真了。他归真的消息传到了使者那里,部分圣门弟子说,俊戴布不是迁徙者,他不会获得迁徙者的回赐,58[1]然后这节经文下降了,它像人们报喜俊戴布属于迁徙者之列。放弃故乡,举意为了安拉而迁徙,并死在途中的人,他确已获得了迁徙者的报酬。

的确,走向真理途中的人确已获得了真理,通往真理的媒介同样也是真理。也许有的人不能到达“卡尔白、”触摸和亲吻黑石,也不能在阿拉法山上清洁自己的罪过,但是,谁若是怀揣着对这条道路的渴望,并对它深深思念,那么,伟大至仁的养主不会抛弃他,不会让这颗热念的心灵失望,更不会作废对他的报酬。

为安拉的道路所做的任何功修都没有大小之分。的确,让这样说:我确不能像你们一样能让他人认识吉哈德、也不能像他们传达吉哈德的问题、更没有足够的钱财为主道奋斗等类似些原因的人这道:凡是参与了这一神圣宴席,哪怕他只分到一羹汤也罢,殊不知,他确获得了充满山川河流的参与报酬。

是的,只要为了安拉的道路,工作是没有大小区别的,也许在主道中介子之大的善胜过于一切,也许为为主道所踏出的一步将会成为用它来建设后世住宅的善功。因此,你们当虔诚的为安拉工作,奉献出你们的所有,并且付出行动,不要有任何顾虑,因为安拉的眷顾与你们同在。


[1]伊本•艾西尔的《森林的雄狮》,第1卷,412到414页;伊玛目苏优推的《散落的珍珠》第2卷,650到6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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