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合乎理性的证据可证明这份约定曾经发生过吗？
有些主题很难用理性来解释,但我们可以说那是有可能的。实际上,我们也无法反对真主所确认的。
从本质上来说,「全能者」会以许多方式向祂的造化发言,如同我们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和风格与其它人沟通一般。除了言语外,我们也拥有各种外在与内在的才能、情绪与感知力、心智与灵魂。有时,我们会对自己说话,那是只有我们的心灵和心智才听得到的。此种说话并非诉诸于口的发言,而是专属于灵魂和自我的。有时,我们也会以非言语的方式和他人对话。
我们有时会在梦境中说话或倾听别人对话。但是身旁清醒的人却听不到。我们醒来后告诉他们我们在梦中的见闻,这就是另一种言语形式。
有些清醒的人可以看到来自「思维世界」(WorldofIdeas)的画面和展板,并与那个世界的居民对话。唯物论者不信此道,认为那是幻觉。然而我们毋需理会他们的想法。我们知道先知穆罕默德所具备的一个特质,就是他被赋予看见此种来自「思维世界」和其它界域之展板和画面的视觉能力,而他亦将其所见所闻及所理解的传递给人们。这也是另一种言语形式。
对众先知的启示则又是另一种。我们知道「启示」是在「先知」意识清醒之时降临的。他有时会躺在地上,头枕在他妻子的膝上;有时会坐着,头靠在一个门徒的肩上,膝盖轻碰着坐在其身旁的门徒或一群人的膝上。他在此时所感觉、接受、体验到的启示是如此厚重,而神之「讯息」(Message)又是如是地完整无缺。凡是在场者都能了解「先知」正在接受「启示」,虽然他们听不到。唯有当「先知」用言语传递给他们时,他们才能「听到」。因为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向度是不同的。
另一种言语形式是神之启发。真主启发圣洁者,令一些知识浸染、传授或灌入其心灵,使他们各自从中受益。当他们推测、说话或行动时,真主凭借祂的「慈悯」令他们做出或说出正确的事。此即另一种言语形式。另一种传递方式是从心灵到心灵、从心智到心智的,彷佛心灵感应般。这个方式是指藉由超感官的媒介,将思想或讯息传至另一个人的心智里。许多科学家已着手研究此现象。而持无神论与唯物论的苏联政权长久以来亦对传心术进行研究,然他们的目的无疑地是为了军事发展。
综上所述,真主所创造的言语和沟通模式实是数也数不清。回到「『我』是你们的主吗」这个初始约定的问题,我们不知真主为何有此一问。倘若那是采用对圣洁者发言的天启形式,我们就不应期待某种确实听得到的声音。而假若那是询问灵魂的问题,那自然也不会和向肉体询问的问题相同;反之亦然。
此处的重点是:假设我们意图以世俗的准则去评价他们的所见所闻或在其它界域里之体验,我们的结论必定是错的。有一则圣训说:天使孟卡尔(Munkar)和纳吉尔(Nakir)在亡人的坟墓里审问亡人。他们所审问的对象是灵魂还是躯体呢？然无论是何者,结果都一样。只有亡人听得到问题,葬在其身旁的亡者或行经坟墓的生者都不会听到。即使在墓旁安装最复杂的现代监听设备,依旧无法侦测到,因为那是发生在不同界域里的事。有些科学家宣称宇宙中的象限空间不只三度,此即相当近似于我们的观点。随着地点、环境以及向度的改变,审问与沟通模式也须随之采取适当的模式。
因为那初始约定是真主与我们的灵魂缔结的,故我们不能以实质上的形式来感知和维系那一刻的影响力。反之,我们应该期待那约定会在我们的良知里反映出来,因为只有我们的良知和有关的启发才能够感受得到。曾经有一个人在与笔者谈论此议题时说他无法在其内在感受到这份约定的问与答。笔者当即回答他说:「没有感觉是你的障碍。试着解决它吧！」但我很清楚我能感受到。若你们问我是如何感受到它的,我会说我是凭借对永恒的渴求、以及我无穷的渴望而感受到它的,尽管我的存在是有限而短暂的。
但我仍旧无法得知和理解真主的本质,因为我毕竟是有限的,我怎能理解那「无限者」(Unlimited)、「无尽者」(Infinite)、「永续者」(Everlasting)、「绝对者」(Absolute)、及「全能者」？但由于我对「无尽者」与「永恒者」的无尽渴望与热忱,我知道我能感受到它。我向往无限性与永恒,即使我在这个有限的宇宙中之有限世界里是多么地微不足道,但每个人原本就注定会活片刻,然后死去;每个人的视界和观念本就注定狭隘的、有限的。尽管如此,我仍向往天堂、向往看见真主(Vision)、以及神之「美」。即使我拥有全世界,我的焦虑和忧伤仍会折磨着我。但正因我怀抱此志,我可以说:「我感受到它了。」
我们的良知具有一些亚能力和不同的面向,它总是试着与真主紧密相连,从不撒谎。倘若你满足了它的需求,它便能获致平和与宁静。此即《古兰经》所指出的,我们的心具备微妙的内在才能,只要良知获致平和,它便也获致平和:「他们的心在记念真主时得到安宁。」(古兰经13:28)
扬弃所有理性和传统论证的哲学家博格森(Bergson)即声称:「良知证明神的存在。」德国哲学家康德(Kant)也说:「我觉得为了相信神,丢弃我所阅读的所有书籍有其必要。」博格森提到「直觉」(intuition),而唯一能证明直觉的就是良知。
诚然,一个人的良知如果拒绝真主,就会感到痛苦;因为唯有透过对真主的信仰,良知才能找到安适和满足。倘若我们真得听到我们良知的声音,我们将会感受到对「永恒」「不变」(Abiding)之真主的渴望。此种感觉、认知或品质就是对静静回荡在人的良知里的问题:「『我』是你们的主吗」的回应(「是的,我们作证。」)。假若我们贴近观察,就会听到这个声音从我们的灵魂深处泉涌而出。在我们的心智或躯体里找寻它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它早已潜伏于人的良知里,是与生俱来的。然而,它只能以它自己的言辞来证明其存在。只有接近众先知和圣洁者之品级者、以及遵循他们之道者,才能清楚地看见并引导他人看见。
我们无法像证明一棵树的物理存在那样来证明这类事物的存在。然而,凡是倾听其良知者、将其目光转向内在并观察内心者,将会见到、听到并知悉我们和我们的「制作者」间的初始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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