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赫赛义德‧努尔西将奥斯曼王朝的分崩瓦解进行了多角度因素的分析。他说:有一天晚上,我正处在精神世界的状态下,坐在一个庄严肃穆的会议室,我们正在开会探索伊斯兰世界的出路。其中有一个人就朝着我说道:“哎,那个命定的人啊!……哎,那个灾难与毁灭时代的人啊!……阐释一下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你的确有资格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在所有这些考验、偏离、分崩瓦解、灾难与毁灭横行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缘故呢?”

于是努尔西导师就将主所意欲的、他早已在他内心获得的真理说了出来,他说:“的确,主为我们规定了五次拜功——用努尔西的另一种容易而又使人信服的表达:‘即主要求我们在24小时当中抽出一个小时来履行我们的五次拜功’。然而,我们却认为这太多太繁重了而拖延偷懒。于是主惩罚我们,让我们四处漂泊,故我们只好长时间地以膝盖在地上匍匐跪趴、以脸贴地,鼻子也因此沾满了泥土。

的确,主为我们规定了在一年当中斋戒一个月,然而我们却没有斋戒,我们克扣了斋戒的义务。因此我们遭受了多年的饥荒、干旱的考验……的确,主要求我们从主恩赐给我们的属于祂的财产当中缴纳十分之一或四十分之一的天课,然而我们认为这太多了,我们吝啬了。于是主使我们不得不将四十分之三十九用于支付那利滚利的‘天课’(债务)。”

因此,一个伟大的国度就这样背着那积重难返的债务负荷衰落了。最终不得不牺牲国土来偿还这些债务。

看,这不是几个世纪以前曾经作为首都的美丽都市“埃迪尔内”吗?却几乎就要从我们的手里被强行索要出去了。最终在以努尔西为典范的志愿者们的积极争取之下终于又得以回归故国。

否则的话,舒克里帕夏曾在那里战败,然后保加利亚人以武力占据了这座城市,破坏并焚毁了它,不论是绿色的还是干枯的,一切都被付之一炬……然后他们又将民众全部驱赶到宫殿里围困住,人们只能摘树叶、剥树皮为食,很大一部分人丧生在梅里奇河(又译马里查河)和登萨河之间。

这就是主给人类的教训,“你的主不亏枉任何人”(18:49)“主的确毫不亏待人们,但人们却亏待自己”(10:44)。如今,假若这明显的伊斯兰的真理被人们怠慢到如此的地步——主不会宽恕的地步——“那我们就等待着,直到主执行祂的命令吧”(9:24)。这意味着,我们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到来的灾难与考验。

因此,如果我们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那些适宜于我们的事务可能会被取缔,代之以那些不适宜于我们的事务,我们自身可能也会遭到那些人对我们的毁灭,对我们的不公平的、亏枉的监管限制,对我们的污蔑诽谤和辱骂诅咒,甚至我们也绝不会被给予机会以便我们能够凭能力实现抱负……面对如此种种的情形,我们与其以精神胜利法咒骂这些人来安慰自己,不如检视自身、反省我们自己:“看看吧,我们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才会遭受这些灾祸?”……以这种方式来检讨审视自身,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的确,如果我们也像上面所述的这些例子这样对待这些事务——不是由主前定的——那样去违抗主、使者和主道上的奋斗,那么清高伟大的主也会像这样惩治我们。

这些都是努尔西导师所说的,在这之后他又增加了“朝觐”的部分。因为朝觐——从某种程度来说——表达的是“一次重要的集会”。穆斯林们在此期间在麦加磋商整个集体之中的各种问题:个人的、家庭的、社会的、国家的……

然而,直至今日,情况并非如此。因为我们大家都能注意到,朝觐者们只不过是在一个一个地、单独地交还他们的主命罢了。所有的事务都还处在个体领域的范围。

我曾多次说起过这件事,我希望大家不要认为这是一种歹猜。的确,我见到了一百万、两百万人进驻阿拉法特,我相信这些人假若谦恭地、发自内心地向他们的养主哭诉祈求:“我们的养主啊,求你使天空像碎片一样坠落下来吧!”,那么以主之名为誓、以主起誓、指主发誓……清高伟大的主一定会使天空像碎片一样坠落作为对他们的祈求的应答……

如果这些人中有一百万人如此祈求:“主啊,求你让我死去吧,求你拿走我的灵魂吧——如果你意欲的话,但是,我们请求你拯救伊斯兰世界吧,如果伊斯兰世界不再挺直脊梁地站立起来,那么给牲畜和驴子赏赐吃食还有什么意义!”。

是的,如果所有人都这样祈求,那么以主之名为誓、以主之名发愿、指主发誓……清高伟大的主一定会让伊斯兰世界的大厦挺直站立而后复兴起来。然而,在那里只有一个个的个体——如果可以的话,大家可以这样称谓 “全心全意关心自己的一个个个体(即一个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既没有对使者的稳麦的思考,也没有以主所应享有的程度来参悟主,也没有以受人们所期待的要求来思考先知……都没有,这就是我们的现状——值得哀悼、反思的现状。

也许这当中确有歹猜,然而我愿意,我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主曾使我容易,让我能够朝觐三次,我旅行前往,举意朝觐……我却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这样做杜阿:“我的主啊,求你让我死去吧,但是求你复兴伊斯兰稳麦吧!”。环游天房的时候没有、进驻阿拉法特的时候没有、前往穆兹代里法的时候没有,进驻米纳山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假若一个杜阿从个体性的领域升高到普遍性、集体性杜阿的性质的时候,这个杜阿是不会被挡回的。

这是这个问题的一个方面。同样,还有另一方面,和这一主题相关,在此,我想向大家提出来:就是那个虔诚的、兢兢业业的欧麦尔(愿主喜悦他)。那个曾经将他的心紧紧牵挂着先知(愿主赐福于他)并完全顺服于他直至几乎痴狂的人。

当先知魂归至高之主,升到他灵魂的秘境之中,追上那至高的密友之时,欧麦尔(愿主喜悦他)竟然出奇震动,失去了他曾经的平衡,最终说出这样的话:“谁要是再说先知已经归真了,我一定要用我的宝剑砍断他的头颅!”就这样,他将他的内心深深地而又紧紧地牵挂着先知(愿主赐福于他)。

有一天,他曾对先知(愿主赐福于他)说:“使者啊!对我而言,你确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我最喜爱的,超过一切的喜爱。”这意味着:对我而言,你确是比我的妻子、比我的住所、比我的宗族以及《忏悔章》中第24节所提到的一切事物更让我喜欢的。但是尽管如此,先知(愿主赐福于他)还是没有对此满意,而是以严厉的语气对他说:“不,以掌握我生命的主起誓,除非对你而言我成为比你自己更喜爱的那个人。”

现在,轮到我们大家来掂量一下我们内心和良知之中的情况了,我们来自我衡量一下、评估一下吧。人们各有各的情况。如果有以我们的选择而形成的各种立场,那么我们就有权按照我们的情况和选择来决定我们的立场。我们有权按照我们在这些事务当中的选择来认识我们在伊斯兰中的立场。

因此,我才在一开始就提到这个事情,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弱仆,(伊斯兰中)一只忠实的看家之犬。的确,最能忠实反映这些智慧、从事这一主题的正是人的内心(良知)。我没有资格在这一领域说话。

我们应该和我们的内心、我们的良知去商量这些事。我们是不是站在于那个我们应该站立的位置上呢?还是说我们距离那还有很遥远的阶段?我们应当检视我们自身,我们应当立足于这个我们应当立足的主题。但愿吧!但愿吧!曾经我们的这一唯一的志向是否还一直伴随我们(我们是否还在坚守我们的初心),不论居家还是旅途?!

我多么希望我们时时刻刻保持的志向就是:我们时刻重复着这句话“还能有更多的努力和工作吗?”!

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够更多地为先知的稳麦筹谋各种新的战略——每当我们在某一会议中集合的时候!

但愿我们能够去探索各种不同的路径通向人们的心灵,但愿我们能够去勘探一条条可替代的大道!

但愿吧!但愿吧!这就是唯一的摆脱懊悔的路,此后,当我们回首过往,我们才能不叹惋:“唉,真遗憾!”、“唉,但愿吧!”、“唉,要是我当初……”否则,我们只能口里连连说着:“但愿……但愿……”,然而,一切已经毫无裨益了。

祈求伟大的主不要中断对我们的保护和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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