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今世还有另一种态度,这种态度是我们所不赞同、所要摒弃的,这一态度就是眷恋今世。因为今世是短暂的,将会消亡的。它不会给我们带来哪怕一块糖果,相反,只会报之以巴掌和耳光。对待今世的这一态度,是一种游戏人间、傲慢恣狂的态度,这是那些只认今世之人所趋之若鹜、所推崇颂歌的处世方式。然而,这种态度于我们而言,却是极其丑陋的,对这种态度愈加厌恶,于我们而言就愈加美好。

如此,我们就能从这一角度——今世是短暂消亡的,后世是长久留存的——当中实现对今后两世的平衡。同时,先知(愿主福安之)从未摒弃今世,也未远避世人隐居,但他却时时刻刻与主同在,怎么不是呢?他曾说:“一个处身世人之间、忍受人们伤害的信士,比一个没有处身世人之间、忍耐人们伤害的信士所获得报酬要贵重。”[1]

我们也应该按照这种处事方式去生活,我们忙碌于那充斥着各种蛊惑人心的诱惑的街巷、市场之中,我们还会作为学生或老师奔波于各类学校之中……或许,在这条路上,我们必定要承受各种各样精神上或者物质上的伤害;又或许,这会有意或无意地阻碍我们通向近主、贤哲之阶的道路上。然而,我们应该以我们满满的虔心为主、诚笃宣扬的感觉去奉献自我,正如先知(愿主福安之)那样,他并未在登霄之时(最近主的状态下)受那一状态的优美舒适而影响,却返身尘世。我们也应该具备先知的这一高贵品格,应该以身作则去践行先知所带来的这最大真相。那些驻足今世之中,就像驻足于火中火炭之上的人,这样的人,他们绝不会对这短暂消逝的今世有丝毫指望,他们的心绝不会眷恋于此,哪怕他们一直身处众生之间,他们也时刻与创造众生的主同在。

哪怕今世的美好、舒适向先知(愿主福安之)迎面扑来,他也从未考虑过它,也从未考虑过从中获取任何裨益,尽管他完全有条件得到。他离开了今世,就如他来到今世时的那样:他来到今世时,人们以一块布包裹住他,他离开时,人们也只以一块布裹住他。

在先知高贵的一生之中,他努力去建设一个文明——此后这个文明时时刻刻被诸多文明所提及——以及在今世之中树立一个平衡的世界。然而,他一生当中却从未在其宣扬主命之中提及这些。

他一生之中全心全意、虔心诚笃地归信、顺从于主,安宁地生活着,时刻努力去获取真主的喜悦、去拯救世人。他的纯洁从未因为今世污浊的气息和充满诱惑的甜美而受一丝浸染,他建立了伊斯兰的秩序,并严格地在自己家里践行着。当他的一部分妻子要求要得到一些今世属于她们的福分和装饰的时候,他短暂地与她们分居,然后以来自真主的命令向她们提供了选择:要么满足于此、继续与他共患难,要么以善待的方式与他们和离。于是,他的妻室们全都选择与他共患难,而摒弃今世的恩典和甜美的享受。在这期间,欧麦尔(愿主喜悦他)来到先知(愿主福安之)跟前,先知此时独自在房中,与众妻室分居。欧麦尔看到了先知身上草席的痕迹,于是就哭了,先知(愿主福安之)遂问道:“你为什么哭呢?”欧麦尔答道:“真主的使者啊,科斯鲁(波斯帝国的国王)和凯撒(罗马帝国的国王)都住在那符合他们身份的宫殿之中,而你,主的使者啊……”先知说:“欧麦尔啊,难道今世属于他们,而后世独属于我们,你不满意吗?”[2]

先知并未摒弃今世,而是去观察、去揭示宇宙之中所彰显的一切神性真相,并派遣“队伍”将这些真相传达到世界各个角落。于是这些“队伍”就携带着伊斯兰的讯息前往大地各个角落,并在那些地方竖起旗帜。在此,我认为非常有必要引证当今一些社会学家们所提出的这一结论。

据记载,人类在先知时期的发展进步程度只有25%,但是因为他和他的那个时代,在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内,这一程度得以提升到了50%。而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人类的发展进步也只不过又增加25%。剩余的部分预想应该会在未来得以发展。试想,在短短四分之一个世纪之中所达到的比例,此后数个世纪才达到!可以肯定的是,他确是每一代人最好的榜样和典范,直至末日成立。

他(愿主福安之)既没有远避世人,也没有摒弃今世——我们再一次强调。而是知道如何去以正确、健全的方式引导他的稳麦,引导人们对于任何一件事物该将其放于何种重要性之上,又该赋予其多大的比例。


[1] 《伊本•马哲》,菲特奈(灾祸)篇,23.

[2] 《布哈里》,经注篇,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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