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

苏莱曼是爱的化身,

心灵是那爱的宝座。

心灵是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它是人的精神性存在,是情感和信念的源头。它是到达人内在深处终点的通道,同时它也是通往内在深处的起点。那些走在心灵的道路上,借心灵翱翔的人,他们不知道何谓黑暗,也不会失足跌倒。

人性的所有价值只会在心灵的山麓成长、壮大,信仰、爱慕(安拉)和所有精神性品味是心灵园圃的果实。

心灵荒漠化之人,肯定会在情感、思想、理性推理和学术研究方面遭遇干涸。在逻辑受心灵的监护,作为它门前仆人的时代,心灵度过了它最辉煌的日子,也留下了不计其数的永恒遗产。在那段时期,精神掌控了物质,将其融化在精神的熔炉中,今世和后世交织在一起,互为一体,相互完善。我们干枯的心灵山麓成了后世的展厅,跟幽玄世界有关的诸价值在今世找到了自身的价值和热闹的市场,与其相关的事物以后世的天平称量后,达到了超出称量的价值。在那个时期,借着来自幽玄世界的光明,甘蔗与糖分离,花蕾带着花朵,土壤染上了玫瑰的颜色,大地上的郁金香、百合、紫罗兰、菊花随着归信的胸膛刮起的微风翩翩起舞,低声吟唱,各个角落的人们倾听着后世的音韵。

当思维混乱,理性推理趋向空洞的争论,直觉之舌被割断,灵魂被绑缚,最要紧的是,再也听不到心灵的曲调了,整个大地就成了一座坟墓,我们居住的房屋无异于一副棺材,生活只是在棺材中绝望的活动,棺材周围是以死亡开始、以死亡终结的景象,灵魂已彻底绝望,张皇、痛苦地区别烟和雾一般地活着。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中,身体的感知和躯壳的想法就像强盗一般,在我们经过的路上遍布罗网,捕猎那些没有直觉的灵魂,给它灌上各种致命的毒药,使那些灵魂只能发出谵语,完全不会理性推理,不能思考、不能理解,不知道事情的轻重、价值。

据此,我们明白了,当下的我们比过去的任何时候更迫切地需要倾听心灵的谈话。同时,我们相信,心灵的谈话带着先知尔萨复活死人的气息。自今世被创造以来,那些幸福的人,他们翱翔在幽玄世界,长途旅行,他们来自一些拥有纯洁灵魂之人,他们超越了肉体,摆脱了身体的桎梏,像天使一样拥有翅膀,生活在心灵深处。

拥有心灵的人,他们紧抓今后两世,在展览天堂财富的山麓漫步。当人们在十字路口祈求,无求于他人、知足地生活时,他们的视野并没有被今世的灰尘弥漫,没有因天堂的引力而头晕眼花,他们在工作中只求安拉的喜悦,因此,他们找到了有利可图的生意,以最具人性的方式对待心灵存在的奥秘。

在发轫之际,当他们以混合着幽玄世界气息的声音吟唱思念(安拉)之情时,在下一步,他们就能借气息上升到银河系运转的诸界。

心灵被创造以来,它就是由安拉的眷顾混合着人的本质而构成,因此,印有安拉印记的心灵同时跟精神和肉体交织在一起。

一个人的深度和内外的美是其心灵生活的一个维度,他表面的光鲜和吸引力完全跟心灵生活相关。当心灵的言语抵达大脑,大脑之烛就会燃烧起来,人的内在像日冕般发出光芒。当灵魂完全转向心灵时,情感就会发出像一个神秘的大师级乐师的拨片拨动的精致琴弦发出的声音。突然间,直觉洋溢着欢乐,人的内在感觉到从每个方向被爱慕(安拉)之火包围,两眼像消防员一般,涌出瀑布般的热泪,以高尚的情感全力熄火。

当一个人意志松懈,失去意识,他的各种情感间的平衡也许会紊乱,走上歧途,但心灵的情况并非如此,因为心灵低眉顺眼,常常接近安拉。

当一个人在心灵的世界旅行,他不会走进荒漠,路途也不会崎岖难走。当马儿受惊,畏惧不前,或者他失足跌倒,原地休憩时,爱慕(安拉)就像贤哲赫祖尔般会解救他,抓着他马儿的笼头,把他从怀疑带来的陷窝中救出来,就像闪电和布拉格马一般迅疾。

人的每一个内外感官相当于士兵,心灵是其长官;感官相当于飞蛾,心灵是一盏明灯。心灵应从高处俯视,发号施令,其它话语都要听命于心灵。心灵应像极星一样绕着自己旋转,高呼安拉的尊名:“他”,而人的所有感官环绕着它,俯首叩头。

我们所有人是心灵之屋的客人,决心为心灵的王献出我们的灵魂,等待他的命令。

从心灵之窗给我们的肉体注入生命的那天起,我们一直让我们的梭子在悲伤和见主的喜悦间反复,试图织出我们思念(安拉)的图案。有时候,当我们的灵魂听见从主那里刮来的微风时,会因思念(安拉)和欢乐而震颤,但最终,我们会低头等待跟安拉独处的大门稍稍开启的时间来临,

在我们所走的这条路上,我们吟诵着思念(安拉)和爱慕(安拉)之歌,心灵是我们的向导,由于它降至我们的等级,相对地,我们承诺要紧跟在这个吉庆的向导身后,永不分离,即使这样充斥着是非、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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